蓝月亮。（上）
★美好属于他们，ooc属于我。主深呼晰带云次方。
★现实日常向，不上升真人。
★祝梅溪湖杂技团新年快乐，万事胜意，🐷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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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18年的冬天将要踏足这片梅溪湖时，我店里出现了两张新面孔。
我是在24h便利店打零工值夜班的。
我有着这个高速社会中大多数人都有的惯病——脸盲。为了尽量避免远亲相见却不识的尴尬场面再发生，我甚至开始拿店里来往的顾客做特征分辨记忆练习。
讲真的，这不怪我，他们的脸既没有红红绿绿纸币上的那位看起来和蔼亲切，也没有支付软件上伴随叮咚一声进账的数字看起来清晰真切。
不过，夜班期间进店的人不算多。
像这两位一样经常三四点推开玻璃门，动作默契地哈一口气搓搓手，冲我微笑的，想不记住都难。
02.
“您的两盒土豆泥一共九元。支付宝还是微信？”
身形单薄的棒球服男孩抬眼，礼貌地对我笑一下：“支付宝。”
又有人推门，寒气一下子蹿进来，男孩下意识紧了紧领口看过去：“诶...王晰老师...”
被称作老师的那个男人勾了勾唇角，扬了扬手，但没走过来：“你也还没睡呢？”
男孩笑：“嗯，饿了，下来买点吃的...那我先走了啊老师。”
男人也笑：“嗯，明天见。”
哦，是师生。
应该是外地过来做什么项目的吧，看上去两人都舟车劳顿的样子。
小小个子的男孩对门口男人说话时的那种尊敬，和我当年在综英课堂上，看同声传译专业的教授听4分钟VOA写满了一黑板笔记的敬畏如出一辙。这个叫王晰的男人大概也扮演的是这样一个好老师角色吧。我这样感叹。
男人转身向我：“姑娘，请问...”
我：“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男人的声音真的太低了。那个问句从他口中蹦出来，在从门口传向柜台的半途就沉掉了。
他于是走近：“姑娘，我想问一下洗衣液是放在哪边货架上？”
我指给他。他点头道了声谢。
说实话他声音虽然小，但挺好听的，低沉舒适，有个别字听起来像在心头挠痒痒。于是我反常地多留意了一眼他买的东西。
蓝月亮洗衣液，薰衣草味的。
......
没什么，就是想想觉得有点喜感。
凌晨三点四十八分，一个职业为教师的身形瘦高的男人，顶着一头碍视的不羁的泡面小卷发，深紫的毛衣高领一直扯到下巴上，外面裹着一件臃肿的黑色羽绒服，拎着一瓶天蓝色的薰衣草味的蓝月亮洗衣液，推开门，走入一片夜深人静，显得格外明媚忧伤。
03.
那个学生是个特别讨喜的存在。
在我第三次看见他被笑容张扬的男生们夹在中间推门进来时，我得出这样的结论。
好像其中一次，一个同样个头小小双眸亮亮的男生，还扯着他的卫衣袖子轻轻晃动，一口一个脆生生的“深哥”，把他喊得微微抿了抿嘴，羞涩地暗中吐了下舌。
而这次，他是真像被人夹在胳肢窝带进来的。
同行的都是些目测一米八以上的男性，眉眼成熟但偏偏又满脸都漫溢着光鲜飞扬的青春气息。其中也包括暂时把青春粗暴地裹成一团无情塞在黑羽绒服里的，他的王晰老师。
“诶？嘎子哥你会喝酒？我还以为你只会喝牛奶...对对就是...自然的有机的纯牛奶！”男孩笑着噼啪一顿拍他口中“嘎子哥”的胳膊，仿佛在对什么奇怪的暗号。嘎子哥转过脸来，带着无奈的笑瞪大眼睛，认真地问身后一行人：“所以咱们到底喝什么酒？”
“直接扛一箱青岛啤酒回去不就得了磨磨叽叽的你在这。”一个头发顺滑脾气好像不那么顺滑的男生开口，他漂亮的五官不耐烦地皱到了一起，大大的眼袋跃跃欲试，仿佛要攀上双眉间那个微锁的结，“你过生日你他妈爱喝啥买啥，快点儿老子要困死了待会儿不给你唱生日歌了。”
男孩笑得前俯后仰，还伴着海豹式鼓掌：“龙哥威武！”
他的王晰老师笑着舔了下后槽牙，上前，拍拍嘎子的肩膀：“被十年老同学嫌弃成这样...阿云嘎你真棒！”
他说着还双手比出大拇指，唯恐话语里的幸灾乐祸意味还不够铿锵。
“哎哟我的大龙，你脾气怎么这么躁呢...”阿云嘎嘴里细碎地抱怨着，神情却愈发明媚愉悦，指着这对看戏师生：“王晰周深你俩够了啊！”
换来这被点名两个人对视一眼，爆发出更放肆的笑声。
阿云嘎翻了个白眼，左手拎了扎啤酒右手拎了个大龙，向我走来：“走走走，咱付钱走人，这大晚上怪丢人的......”
“诶不是阿云嘎你咋回事儿啊，说谁丢人呐，哥以后吃鸡不带你了哈！”
“那今天的vlog就先到这里，我们去给嘎子哥庆生啦～”一个一直举着手机的蘑菇头圆框眼睛男生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的红色圆点，结束了这一段莫名其妙闹哄哄的录制。
“李琦！”“琦琦！”一高一低两声叫喝二重唱般同时炸响。
“哥今天没洗头你可千万别发！”王晰严肃地耸立起两条眉毛。
“能把我的那部分剪掉吗！我拒绝原相机！！拒绝！！！”周深双臂用力地在胸前交叉。
这下轮到我笑得趴在柜台上了，扫描枪醉酒一样晃了几晃才把啤酒条码逮进电脑结算。
“哈哈哈......原来......你们男生也这么重视形象的吗？”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当然，哥人设可不能崩。”王晰清了清嗓子，拨弄了一下跟睫毛纠缠不清的额发，目光斜斜地落下来。微抬下巴，从高领中泄出漂亮流畅的下颔线。
周深一脸正义凛然地，肃穆庄重地铿锵点头：“嗯，王晰老师说得对。”
我扶额继续笑。
“欢迎下次光临。”
04.
比人先推开玻璃门的是那个叫周深的男孩含笑的声音。
“你们不觉得？真的！超！尴！尬！！男女主突然就...就...就亲上了！哇这剧情什么鬼啦！触发接吻百分百心动buff？...诶不是，你们真的都没有这个感觉吗？”他连珠炮一般密集释放完吐槽能量，不可思议地摊手，转脸看向身后微笑的王晰和另一个鸭舌帽方框眼镜的人。
王晰好像整个人瘦了一圈。
结合他进门脚尖直奔蓝月亮洗衣液货架的动作，我简直要怀疑他是把自己扔进洗衣机里脱水档转了一圈。
没有采购任务的周深还在向鸭舌帽男生手舞足蹈地展示自己强大的表现力，表情之生动夸张令没参与到话题中的我，嘴角也不禁上扬起了弧度。
王晰把一袋蓝月亮放到收银台上，笑着对我解释道：“看电影刚回来。”
“真羡慕你们啊，师生关系这么和睦。”我一手持着扫描枪等着王晰的付款码，一边随口感叹。
王晰表情空白了一秒，咬着下唇憋笑般指指周深：“说我和他......？”
“嗯啊。”
“不是，我俩是同行，是朋友。”王晰右手向上滑掉微信支付页面，将手机塞回衣服口袋，从收银台上拎起蓝月亮洗衣液。
“实话说我也尬..但晰哥肯定不会觉得尴尬的，毕竟他是能面不改色对着镜头唱......”鸭舌帽男生抖擞眉毛，眼珠骨碌碌横扫一个来回后，目光深情款款地笼住周深。他举起右手捏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话筒，陶醉地闭上眼睛唱道：“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
“噫！噫～别唱了别唱了我鸡皮疙瘩撒一地！油腻！”周深龇牙咧嘴地猛力拍打小臂，仿佛地板烫脚般跳开一米远，“三十六个人里面，也就我晰有本事把这么一句话唱出心头悸动的感觉了，其它都是心肌梗塞。”
“深，你考虑过和晰哥合作吗？感觉你们风格挺搭。”鸭舌帽男生也没有生气，反倒若有所思地提议。
“哈哈琳宝宝，其实我跟我深音域也......”王晰无意识地抬眼瞟了一下我身后墙壁上的电子钟——我这才发现，他此时的双眸漾着两潭明晃晃的喜悦，甚至还有一丝炽热的疯狂意味。他弯了弯眼，笑意简直快从下眼睑丛生的睫毛中溢出来了。
我愣了，这种神色明明配套的应当是我那个进玩具店便走不动路的小侄子，听见他妈妈说要送他整套乐高积木时的模样。
赤裸的欢喜与憧憬。
“我......”周深开口。
王晰立刻收住话音看过去，没收住眼底唇边的笑意。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绷紧了肌肉，略屏息，按捺住激动等候着某个悦耳的承诺，等候着属于他的乐高积木。
“怕连累我晰哥。”周深耸肩摊手，目光径直越过鸭舌帽男生，小心翼翼地触上王晰的眼神，又像自嘲般迅速移了开来。
“诶...你洗衣液又没了？你早说啊拿我的用呗！”周深迅速扯开话题，神情欲盖弥彰地明媚起来，“我们晰哥简直是洗衣届的扛把子。”
王晰双眼的炽热慢慢降了温。他目光飘忽地低声哼了那句鸭舌帽男生被周深狠贴“油腻”标签的歌。
词听不真切。但声音仿佛沉默在深海呼吸的蓝鲸，隔着玻璃温柔地吐着泡泡，弄得人整个胸膛都酥酥地颤。
“心头悸动的感觉”。
我愣愣地听着，顿悟方才周深的这句评价。
而王晰终于停下了手指在蓝月亮包装袋边角来回摩挲的动作，半放空的眼神一浪一浪，叠到正推门出去的周深背影上。
“你也可以。”他突然说。
没头没脑的，轻飘飘的一句，呼应着遥远的前文，像是叹息。
在梅溪湖日渐潮湿冰冷的冬夜中，搁浅了。
——————让我叨叨几句——————
其实提笔起因只是因为一路看过来节目内外都有些让我突然感觉心融化成一汪暖洋洋的瞬间。所以写得散散的，上篇停的这个地方也怪怪的（：
因为，下篇才开始动手OTZ（所以大家直接等蓝月亮下篇吧，有评论什么的到时候也请集中留在下篇！蟹蟹各位！）
强迫症表示时间线是考证过的，经得住推敲。
今天收获了深深和晰晰的相互拜年，突然觉得山河辽阔，岁月值得。
二零一九，躺坑依旧，磕到掉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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